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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载于2025年12月19日《解放日报》第1版
“与其问天才为什么总是集聚在这几座城市，不如问为什么这几座城市能培养天才”，这是美国学者韦纳在《天才地理学》中提出的“韦纳之问”。“今天，我们可以问，为什么是上海和其他几座全球城市集聚了游戏产业？”上海社科院文化产业研究中心主任花建抛出了这个问题。
12月18日在西岸国际会展中心举办的2025年度中国游戏产业年会分论坛“游戏文化新范式——从产品到生态的演进”上，由解放日报·上观新闻与鹰角网络联合共建的“上海游戏产业与城市发展研究中心”正式揭牌。随着“全球游戏产业赋能城市发展”深度调研报告全球巡访地图被点亮，关于游戏产业的“韦纳之问”将在主流媒体与产业端的深度合作下，徐徐揭开。
游戏是一种未来的“升维媒介”
“游戏是承担未来社会主流传播的‘升维媒介’。”教育部长江特聘教授、北京师范大学传播创新与未来媒体实验平台主任喻国明给出这个判断。当人类进入数字文明的全新时代，重新认识“游戏”，不仅是一个产业议题，更有可能成为关乎城市能级提升的重要命题。
为什么游戏能够成为“升维媒介”？喻国明谈到，首先，游戏是“知行合一”的学习型媒介，形成体验性、沉浸性学习的闭环；其次，游戏是实现“破圈沟通”的普适型媒介；第三，游戏是最具体验性的场景型媒介；第四，游戏是一种“预演式媒介”，提升了选择的自由度；最后，游戏还是一种健康型媒介，已有一批健康类游戏直接应用于认知和行为矫正。
喻国明的判断在上海活跃的游戏产业中得到印证。波克科技集团有限公司波克教育总监陈苏“认领”了喻国明展示的已被各国相关主管部门正式批准可开具处方或纳入医保的数字游戏产品，“其中的《快乐视界星球》就是波克研发的”。在“游戏+教育”领域，波克将职业教育与传统文化结合，探索出一条从技能培养到文化传承的教育生态链。“我们做了两件事，一是把游戏做得有趣，二是把游戏的方法提炼成可以教学的知识。”陈苏说。
“随时随地一键起跳，让体感舞蹈从‘小众的设备体验’走向‘零门槛的全民参与’。”育碧上海工作室制作人蔡霞则以音乐舞蹈游戏品牌《舞力全开》为例，展示了游戏带来的健康生活方式和时尚文化生态。
游戏正在成为新的文化基础设施
当玩家为一只猴子呐喊，他们其实是在亲近和消费中国神话；当策划用游戏引擎还原应县木塔，他们其实是在保存中国传统技艺——“游戏正在成为新的文化基础设施”，成为论坛嘉宾的共识。
“技术迭代带来内容形态重塑，用户需求推动文化场景创新，游戏与文化的互动已经超越单纯的载体关系，游戏正在从内容供给者转向文化生态的构建者。”中国音像与数字出版协会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敖然说，过去谈论游戏文化，聚焦于美术风格、剧情、文本、关卡等内容层面，如今，游戏在传统文化焕新、数字艺术发展、公共文化服务等方面展现出越来越多的可能性，既是青年群体互联互通的社交空间，也是城市文化创新传播的数字枢纽，更是传统文化与现代科技深度融合的应用场景和试验场，“这种价值的拓展使游戏具备了新型文化基础设施的潜力，也要求我们跳出单一的产品思维，从文化建设、社会服务、数字治理等更广阔的维度审视游戏在新时代发展的定位，充分发挥其在连接现实、服务社会、传递正向价值等方面的公共属性。”
以“从独木到森林”为比喻，鹰角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党总支书记董骁分享了《明日方舟》打造虚拟音乐厂牌、举办线下音乐会，构建IP与玩家的良性内容生态，并逐步拓展至动画、文旅、消费等领域，从产品思维转向系统思维，构建游戏长青生态的过程。
一款游戏如此，一座城市的产业生态如何形成“森林”之势？敖然认为，游戏文化生态要持续繁荣，必须在鼓励创新的同时守住版权保护、内容安全与未成年人保护的底线，既要通过架构设计与规则创新，为内容持续成长提供沃土，更要认识到生态化不等于无边界，建立起健康、规范、有序的底层逻辑。
上海即将推出的“支持游戏电竞产业发展十条举措”就把“建立基于游戏产业市场价值的知识产权科学评估体系，打击私服外挂、商业秘密泄露等侵权违法行为，保护并激励产业创新”作为重点之一。对此，花建强调，游戏产业的健康成长要把握技术、运营、文化三大逻辑的“三元合一”，在技术、内容和投资要素的共同作用下，城市方能培育起有利于产业可持续发展与包容性增长的优良生态，“才能让游戏更好地赋能‘人民城市’，普惠社会大众”。
游戏与城市相互塑造共同成长
今年夏天，小红书开放世界冒险岛活动RED LAND将复兴岛变成一座二次元“痛岛”，正是以游戏文化为入口，新型数字平台对城市生活的一次有趣更新。小红书游戏运营负责人萤火说，“从二次元世界走出，暂时停泊在三次元世界，我们希望这座‘小岛’让Z世代在游戏动漫世界里感受过的勇气、热血和感动在现实中重新感受一遍。”
国内首个二次元主题商业体“百联ZX创趣场”两年销售额超过7亿元，单日最高客流超过9万人次。通过垂直圈层的极致运营，南京路步行街上的这座超级“痛楼”不仅成为玩家“圈地自萌”的主场，也成为品牌触动目标客群、强化认同的有效桥梁，并让一时一地的游戏动漫节展活动向更广阔的城市空间延伸。“今年‘五一’，鹰角旗下《明日方舟》举办嘉年华和演唱会，同期在百联ZX开设的‘罗德岛’快闪店，不仅丰富了玩家的线下体验，对城市文化消费也有明显的增量提升。”百联ZX创趣场项目负责人施艳敏介绍。
当游戏与城市的关系，从简单的企业入驻、产值增长转向更深层的相互塑造与共同成长，游戏作为新的文化基础设施，将担负起赋能实体经济、回应城市居民更丰富多元精神文化需求的更高使命。
解放日报记者：施晨露
来源：解放日报
制作审核：院党委宣传部
（院科研成果传播办公室）
责任编辑：刘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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