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佩特斯(Clara Peeters),她在安特卫普(Antwerp)的展览惊艳到了观众,这场展览10月份转战至马德里的普拉多博物馆,她也成为第一个在普拉多独立展出作品的女艺术家。
佩特斯是17世纪罕见的女艺术家,擅长形式和内容创新。那个年代,女性往往无法接受正规培训,创作题材也受到很大限制,因此佩特斯也只能在有限的几个题材中发挥自己的创作才能。策展人亚力山卓·维加拉(Alejandro Vergara)说:“她没有获得更大空间的机会,那么干脆聚焦于一些小点。”
佩特斯选择了当时风靡欧洲的现实主义风格进行绘画创作,不同于具备寓意的传统静物画,她的作品充满了写实的纹理和形式,发光的船只与深色简洁的背景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她的作品,仿佛时间静止,死亡远去,想到的却是饥饿。然而关于佩特斯的个人生活却没有太多踪迹可寻。
与佩特斯不同,女画家路易斯·伊丽莎白(Louise Elisabeth)的生活则留下了许多资料。她是18世纪最成功,作品最昂贵的肖像画家。然而,当她的作品展于2015年在巴黎大皇宫(Paris Grand Palais)开幕时,艺术圈外人士却鲜有听闻过她大名的。
一位具备天赋、早熟的艺术家往往美貌与智慧兼具。伊丽莎白在十几岁的时候成立了自己的肖像工作室,迅速因为出色的才能为众人知晓,她的用色、织物、纹理能完美结合,让肖像画自然流畅,丝毫感受不到刻意捕捉的痕迹。
博物馆馆长小心翼翼地对待这组肖像画展览。贝利(Baillio)回忆道:“我清楚,这个展览并不会吸引很多人,甚至连目录都会被遗忘。然而,当伟大的艺术家再度被发现时,总是需要些时间的。”
在波特兰艺术博物馆(Portland Museum of Art)的展览“纽约现代女性”,则展示了女艺术家们在20世纪面对的诸多困难,包括创作作品、解读作品和被接受。其中有三位艺术家是肯定具备重现发现的价值的,分别是史提海默(Stettheimer)、托尔(Torr)、佐拉奇(Zorach),第四位是称为美国毕加索的艺术家Georgia O’Keefe(乔治亚·欧·姬芙),她的绘画生涯长达80年,其作品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美国艺术的经典代表。虽然,她也是艺术界两性不平等的受害者,但是她的经销商丈夫给了她莫大的支持。
这四位艺术家都在前卫的艺术圈活动,但当时的画廊表面上支持女性权利,实际还是难走出传统观念的桎梏,很少给她们机会。史提海默通过形式上的削弱和绚丽的颜色来探索自我世界,却因其作品的脆弱形式和强烈的个人主题,多被撤架。
托尔的作品则呈现出一种复杂的节奏,在纯粹的抽象和比喻之间不断转变。可惜的是,现实生活中的她总是陷于自我怀疑,终日为家庭劳动和生活琐事所消磨。
重新发现那些被遗忘的女艺术家,这个过程总是甘苦并存的,然而这样的过程无论对于她们还是当下的女性,都是极为重要、不可忽视的。
本文编译自BBC网站,文中图片除标注外均为原文配图。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编译:唐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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