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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香港文学里的美丽星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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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观新闻 作者:张欣 2018-06-23 07:09
摘要:​据说刘以鬯先生晚年很喜欢在商场里流连踟蹰,尤其爱跟会说沪语的人讲讲上海话。

 

《香港文学》最近一期推出纪念刘以鬯专辑。

 

刘以鬯是谁?老实说,我也是最近通过微信刷屏才了解。他是香港的文学泰斗,电影《花样年华》就是根据他的小说改编的。

 

鬯字勾一下,音畅,有畅饮之意,(调皮一下)可不是《酒徒》,他的《对倒》也从此难忘。

 

《酒徒》发表于1962年,香港五六十年代的背景,为中国第一部意识流长篇小说。故刘以鬯算是中国的詹姆斯·乔伊斯。这样的大手笔却不是太多人知晓。

 

 

弄堂网友阿七为刘以鬯先生的故去,赶做了这两部小说电子版,特别发过来。他说,刘以鬯也是上海人,在香港很有名,是老一代报界人士。

 

香港写作圈人中有很多带有上海背景,金庸也是。刘以鬯的婚姻美满,看他老了还坐着轮椅逛商场,太太推着轮椅相陪伴。算是幸福长寿,应了那句话——一生活到九十九。

 

刘老先生是《香港文学》的第一任主编,提拔后人不遗余力。看文章上说,当年姚雪垠初出茅庐,就是在《香港文学》编辑部打地铺。刘先生还帮助过许多年轻人,大概就是因为他不在乎你是否有名,只要写得好。

 

2010年11月24日,香港,电影《酒徒》首映礼。刘以鬯(右一)  东方IC

 

他自己的文字绝妙,《酒徒》里可见一斑。翻开这本小说,先是吓一跳。这是什么样的语言?听说过他的小说诗意,就是喜欢把小说诗化。可还是被震到——

 

秋天的风迟到了,点点汗珠。

推开窗,雨滴在窗外的树枝上眨眼。

雨,似舞蹈者的脚步,从叶瓣上滑落。

扭开收音机,忽然传来上帝的声音。

我知道我应该出去走走了。

 

这样的诗句会让我想到郑愁予。诗意的语言惊艳,深刻。怪不得喜欢他文字的人都是年轻人。

 

忧郁迷失路途,找不到自己的老家。微笑是不会陌生的。

老楼大厦都有捕星之欲。受伤的感情仍需灯笼指示。

写文章的人都在制造商品。

白兰地将憎恶浸入白兰地。所有的记忆都是潮湿的。

 

这“写文章的人都在制造商品”很有香港特色。友人听闻《香港文学》,第一反应是能在香港这样高度商业的社会里办这样的杂志,一定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执着。

 

现实仍是残酷的东西,我愿意走入幻想的天地。

如果酒可以教我忘掉忧郁,又何妨多喝几杯。

理智是个跛行者,迷失于深山的浓雾中,莫之所以。

有人借不到春天,净投入感情的湖沼。

 

小说的内容则令人想到东野圭吾的《恶意》。

 

戏剧已经早已和诗歌联盟,小说跟诗歌的联盟,在刘以鬯这里可以说是开天辟地。

 

 

我喜欢小说,也钟爱散文。如果用音乐做比喻,小说是交响乐,散文就是圆舞曲。我愿意在《蓝色多瑙河》里醉迷。而加了诗歌的小说就是暑天的冰淇淋,围着火炉吃西瓜般欢快喜悦。

 

 

没有小说,你只能在圆舞曲里转,小说则令你旋转,上升,再上升。

 

想来与香港有缘,第一次去美国就是经过香港启德机场。

 

而2016年去香港,老先生还健在。我打香港走过,也曾踏过他所驻足的那片土地。

 

跟《香港文学》更是有缘,发过小说和散文。而这一期纪念专辑上刊登的小说,最后定稿的是我的短篇《一剪梅》,倒好像献给前辈的一束梅花。

 

其实他们那一代老作家有很多异乡情结,跟如今的“移民文学”有些相似。想起以前的香港同事,见面说英语,普通话也会讲。还有我的新加坡同学,也是会讲中文,但是英语是第一语言。据说刘以鬯先生晚年很喜欢在商场里流连踟蹰,尤其爱跟会说沪语的人讲讲上海话。这背后,也许浸润着许多情愫和故事。

 

刘老先生给我最大的启示是那句“写作是船,坚定是桨,文学天经地义”。

 

太阳喜欢白昼;月亮也喜欢白昼,但是,黑夜永不寂寞。

 

你是太阳,终究会热,你是月亮,终究会亮。你,如果是黑夜,那就是漫天繁星。

 

向文学前辈美丽的星云致敬。

栏目主编:伍斌 文字编辑:伍斌 题图来源:电影截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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