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上海市文联艺术促进中心组织的文艺志愿者们正将迎新慰问演出带进部队、商场、楼宇、郊区。1月13日下午，老中青三代文艺工作者在百联又一城购物中心献演了一场“百姓赏艺”公益演出。演出还没有开始，临时搭建的舞台旁，已经吸引了不少观众翘首等待。

演出现场。 祖忠人 摄

这场演出中最年长的是78岁的配音艺术家曹雷，这是她第一次在商圈演出。“其实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商场里比较吵，观众也没有座位，不知道大家会不会静下心来听一段朗诵。”曹雷要朗诵的是三首古诗：明朝诗人于谦的《咏煤炭》、唐朝诗人李商隐的《咏史》，以及元朝诗人王冕的《墨梅》。

在休息室准备的曹雷。 吴桐 摄

曹雷的红色文件夹里，有她自己抄写的诗，上面有用不同颜色的笔写下的注音和注释。诗的下面，写着一段段诗歌大意。“因为朗诵的是古诗，即使在剧场里，有字幕，观众可能也不能完全接受，在商场嘈杂的环境下，观众就更难进入诗歌的情境了。所以朗诵每首诗之前，我会先用白话文解释一遍，让大家更容易理解。”

曹雷的笔记。 吴桐 摄

“曹老师从上译厂退休了快20年了，改不了的就是两个字，认真。”一旁的表演艺术家崔杰说。“今天天这么冷，她身体也不大好，大老远来为大家演出，还花了大量的时间去做功课，真是值得年轻一代学习。无论你演绎什么作品，必须把它吃透了，才能真正传递给观众。”

崔杰常常作为文艺志愿者到基层表演，也曾经在商圈里面对人来人往表演过。这一次，他朗诵的作品是舒婷的诗歌《祖国，我亲爱的祖国》。在商圈演出和在舞台上可不一样，对一个演员来说是一种考验。崔杰说：“商场里人来人往，你必须练就强大的气场，去传达你要传达的东西。只要有一个人看我，我就当有100个观众。从事文艺工作开始，我就觉得我就是一个志愿者，为观众服务。哪里有观众，哪里就是舞台。”

崔杰在朗诵《祖国，我亲爱的祖国》。 王肖兵 摄

女歌手言瑶带来两首独唱之后，第一个登台朗诵的是主持人、配音艺术家郭易峰，他朗诵了诗歌《从石库门到天安门》。 “观众就离你几步远，你需要对自己和你所朗诵的作品有强大的自信。要让来来往往的人被你吸引，你的第一步就是去设置和营造一个情境，将观众带入其中，去理解、欣赏、感受你的情感表达。如果没有情感就没有艺术。” 郭易峰说。

驻足的观众。 祖忠人 摄

演出中，配音艺术家王肖兵带来高尔基的诗歌《海燕》，张欣带来了诗人食指的《相信未来》，刘峰、赵蓉蓉带来诗歌《时间的入口》，还有吉他演奏家蔡继文和男高音歌唱家张优一一登场。在现场看演出的张先生说：“能在商场撞见这样一场演出觉得很意外，我不知不觉站着就把演出看完了。艺术家们的演出很有感染力，能让你忘记周围嘈杂的环境，让心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