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生活在国外，艺术家塔西塔·迪恩（Tacita Dean）也有着强烈的“英国认同感”。纽约古德曼画廊展出的一场以莎士比亚名言命名的展览——《在异乡呼吸故乡的云》（my English breath in foreign clouds）正是这种情感的集中表现。该档展览的中心放置了一组名为《五十朵美国云》（A Concordance of Fifty American Clouds）的作品。这些作品均是艺术家根据自己所见的洛杉矶上空的云，用粉笔在黑板上画出来的。

毫无疑问，迪恩在用英国人的眼光看待洛杉矶的一切。此外，这场展览还展出了大卫·霍克尼（David Hockney）的自画像。这是一位居住在加州的传统英国人，他身旁袅袅升起的卷烟烟雾，不禁使人联想起英国的天气。

温和、多雨、变化无常的英国天气无时无刻不感染着艺术家迪恩的灵魂。每当迪恩看见洛杉矶上空的云，她总能够联想起故乡多变的天气与飘渺的云。

对于英国天气的迷恋可以追溯到18世纪。托马斯·庚斯博罗（Thomas Gainsborough）醉心于绽放在英国潮湿天空中的云朵，在他的肖像作品《安德鲁夫妇》1750（Mr and Mrs Andrews）中，安德鲁夫妇的身后是广袤的绿地和大雨将至的天空。尽管批评家约翰·伯格（John Berger）认为这幅作品意在阐释财产所有权的问题。然而它似乎揭示了一个更为广阔的命题：英国的天气。

《安德鲁夫妇》 托马斯•庚斯博罗 1750

在英国以外的地方是不会出现像这幅画里的云层的。它们阴郁、美丽且十分多变，可谓是英国国家身份的银白色象征。比起空荡乏味的天空，云卷云舒的英国天空平添了些许趣味。在庚斯博罗的另一幅作品《做买卖的火车》1786（The Market Cart）中，林地上空的云层好似闪闪发光的蒸汽，使人恍惚间以为步入了天堂。

《做买卖的火车》 托马斯•庚斯博罗 1786

相比于庚斯博罗，来自东英格兰的约翰·康斯特布尔（John Constable）对云朵有着更为敏锐的观察力。除天空之外，他的绘画作品别无他物。这正是迪恩作品的来源。他们都敏锐地记录云卷云舒的变化，分析各种不同形态的云并专注于刻画云的走势和动态。

《卷云的研究》 约翰·康斯特布尔 1822

来自布拉德福德（Bradford英格兰北部城市）的大卫•霍克尼在他1962年的作品中，刻画了一位被蓝灰色天空下不断蒸腾的雾气笼罩的男人。当霍克尼迁往洛杉矶，他的作品中没有了云的元素，他转而开始赞美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所代表的自由。

《大雨前夕站在屋前的男人》1962 大卫•霍克尼

《水花四溅》大卫•霍克尼

迪恩说：“我驱车驰骋在日落大道（Sunset Boulevard），在路的尽头，有大量的原子云盛开在我的面前，而我的背后是大片湛蓝色的天空。”

这正是英国人眼中的异域天空。

本文编译自《卫报》，文中图片均来源于《卫报》相关报道。

题图来源：视觉中国

本文编译：华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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