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网黑”到“路转粉”，蔡徐坤用了两年时间。2018年，他是《偶像练习生》C位出道的人气王，然而争议不断。两年后，他成为《青春有你2》的“蔡PD（制作人）”，有了令人刮目相看的效果。5月5日晚播出的“相信未来”义演第二场，带领《青春有你2》练习生合唱原创歌曲《Home》之后，“温柔沉稳的蔡学长”又一次上了热搜。

《青春有你2》播出几期，有人在网上做了一个统计：截止到现在，你pick了谁？蔡徐坤以80%的压倒性优势战胜所有选手成为第一名。过去对他颇有陈见的网友忽然发现，摆脱妖冶造型的蔡徐坤原来挺清爽，唱跳能力也不赖。更重要的是共情能力颇强，不仅能设身处地站在练习生角度给予恰当关怀，还能一针见血指出舞台问题所在，就连过去被群嘲的“篮球梗”也被他云淡风轻地主动抛出，一笑而过。

图片来源：“爱奇艺青春有你”官方微博

不光是蔡徐坤，近期播出的选秀综艺中，导师往往比选手更吸引眼球，导师阵容甚至直接决定了节目能不能一炮走红。紧接着《青春有你2》播出的《创造营2020》，选手们尚未表现出足够记忆点，导师席上的鹿晗、黄子韬等初代“顶流”已先制造了一波话题。

在观众的记忆中，由《快乐女声》《快乐男声》《中国好声音》开启的选秀时代，导师席上的常客是刘欢这样的实力派歌手或资深音乐人，头顶的醒目标签是专业、权威。如今的选秀综艺，“导师”们的出道时间越来越短，比如毛不易和孟美岐成为《明日之子》“星推官”时，分别出道两年与一年。才下舞台就上导师席，转换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缭乱。

“流量”变身“导师”，更像是又一次经受大众审视的回炉“选手”。真正该在节目中比拼展示才艺的选手，给人留下印象的恰恰是“没有才艺”。比如有“人形锦鲤”之称的杨超越，又比如《青春有你2》出圈的小学生式朗诵“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比起有多少实力，话题度够多才是脱颖而出的关键。

这也难怪，选秀出道的偶像们，尽管拥有一批忠诚度很高的粉丝，但往往缺乏路人缘，甚至陷入越有“流量”，大众印象分越低的怪圈。直到站上导师席，以“过来人”身份指导后辈们，才让观众蓦然发现，他们在选秀期间未曾展示出的性格魅力、业务能力。

然而，无论是导师还是选手，眼下国内选秀生态还很难跳脱自产自销的闭环。此起彼伏的选秀节目，制造出的是寥寥可见的新偶像和更多“看不见的灰烬”。即便是“C位出道”的幸运儿，以导师身份重回选秀场，固然有可能打破陈见、一定程度上扭转口碑，另一方面也暴露出“流量”偶像欠缺进一步提升和展示自我、争取更多“路人”认可的真舞台。品牌收割流量价值，粉丝“圈地自萌”，似乎到此为止，再无更进一步。

除了导师自带流量，近来还有 “导师”辈的成熟艺人要抢素人选手的“饭碗”。比如未播先热的《乘风破浪的姐姐》，以宁静为首的“姐姐”们是不是真会组团“出道”，并不重要。有人说得直白：看热闹，比选秀刺激得多。换句话来说，当选秀的终点是一场热闹，pick的到底是选手还是导师，或许本就没什么区别。能不能找到选秀舞台之外的赛道发光发热，才是蔡徐坤们的真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