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从1982年提出“以上海为中心建立长三角经济圈”算起，长三角一体化探索已多年。今日，在芜湖召开的第一届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高层论坛上，有人向专家们提问——数十年过去了，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不够快？

专家共话长三角。赖鑫琳 摄

对此，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管理学院教授刘志迎直言不同意。他说，这些年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效果明显”。刘志迎举了几个例子，其一为上世纪80年代上海纺织产业的外迁，产业外迁至苏南、浙北，很好地带动了两地经济发展；上世纪90年代浦东的开发开放亦带动了长江流域的开放；沪苏浙还为安徽解决了800万人口的就业问题。“人口的流动，其实都是一体化结构形成所带来的结果。”刘志迎说，“人们经常只关注政府会议、行政规定等标志性的信息，而忽视了现实生活中经济的运行。”

“以前几轮不同的关于长三角的规划，要解决的问题不同。” 中国科学院南京地理与湖泊研究所研究员陈雯补充。她认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布局沉淀资本非常高。因此，具体到每一个工厂、机场、港口，都要有合理的规划。“过去这些年，我们首先把这个问题给解决了。”陈雯说。她还表示，考虑到中国的区域治理体系以行政区域为管理单元，跨界的问题本就难解决，需要学习和摸索，也需要中央与地方联动解决。另外，任何区域的一体化都会遇到利益分配不均衡的困难，这也导致了政府之间、企业之间的利益博弈。而即使有这些难题，“长三角在推进一体化的进程上也已经走在了全国前列”。

不过，专家们也不回避过去工作中的不足，以及将来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可能遇到的困难。中国科学院大学国家土地科学研究中心主任、原国土资源部规划司司长董祚继坦言，过去，长三角一体化发展确实存在一些问题，比如在利益机制与统筹组织协调上。“没有有效的利益机制，就很难实现那些规划。”他说，“只有把蛋糕做大，同时合理分配，才能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

他还说，长三角并非一个整体的行政区，具体实施规划的时候，谁来组织？谁来协调？正因此，当董祚继听到长三角一体化发展规划纲要“在制定的过程当中很重视利益机制的统筹组织协调”时，非常高兴——这意味着，人们将有共同的愿望与更强烈的动机促成长三角一体化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