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路泰斗”海上校园有“前传”

■本报记者徐瑞哲

多数人知道赵祖康，是因他在新中国成立前曾担任上海市工务局局长、代理市长，新中国成立后曾担任民主党派要职，但未必知晓他也是“中国公路建设先驱”为国筑路。日前，赵祖康之子——中国科学院院士赵国屏、上海市政府原参事赵国通在上海交通大学闵行校区捐赠赵祖康1922年的交通大学毕业证书。这是1921年交通大学定名成立后首批颁发的学生毕业证书。同时，捐赠物品中还有工程学家赵祖康与桥梁大师茅以升、建筑大师林同炎亲笔书信等重要文献实物。

开边须筑路，救国仗书生

根据由市委党校教授陶柏康撰写、近日由上海交大出版社出版的《赵祖康传》，堪称“中国公路泰斗”的交大杰出校友赵祖康深受孙中山先生“实业救国”思想的影响，青年时代即立志投身中国交通事业。

当时中国公路总长度不过2万余公里，且各省各自为政、互不联系。目睹与世界先进水平的差距，赵祖康曾写下诗句“开边须筑路，救国仗书生”。在他主持公路建设期间，擘画和整修了苏、浙、皖6条联络公路，为继而建成全国首条公路网做出重要贡献。他还先后主持和参与制定《公路工程准则》《公路工程暂行标准草案》《公路路面规范草案》《公路交通管理条例》等，为全国公路联网和规范化建设奠定基础。

1930年代，在环境极为恶劣的条件下，他主持修筑了西(安)兰(州)、西(安)汉(中)和乐(山)西(昌)3条打通西北、西南大后方的主干线。为了督导施工，他不遗余力，在乐西公路建成后积劳成疾、一度病危，留下了“久愿风尘殉祖国,宁甘药饵送余生”的诗句。

抗战爆发后，赵祖康主持修筑滇缅公路，在协调地方关系、加快工程进度乃至赴美国采购交通器材等方面身体力行。1938年11月，滇缅公路提前2个月全线筑成，为团结世界反法西斯联盟力量、共同抗击进犯的日军发挥了积极作用。此次捐赠中，就有反映赵祖康修筑国道所作贡献的实物，比如汉渝公路赵祖康题词碑刻工艺品——“蜀道何难”“秦川锁钥”。

毕业文凭褪去科举味道

1922年赵祖康的毕业证书也见证了交通大学在构建现代大学制度历史上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原来，1920年，鉴于交通部下辖的三地四校（上海工业专门学校、唐山工业专门学校、北京铁路管理学校和北京邮电学校）散设各处，组织不相联属、专业设置重复、学科程度参差不齐，这些学校首次进行合组，于1921年8月1日定名“交通大学”，英文名称为“Chiao Tung University”。新校实行董事会制度，为最高校务决策机构。经董事会推举，叶恭绰担任交通大学校长，下设北京、唐山、上海3个学校，简称“交大沪校”“交大唐校”“交大京校”。三校还展开了历史上第一次“院系调整”。沪校专办电气科、机械科；唐校专办土木科；京校专办管理科。在此背景下，1921年7月，赵祖康随沪校土木科整体移并于唐校。这就是这张毕业证书由交大唐校签发的由来。

打开赵祖康这份毕业证书可以发现，证书中英文版本并行，显现出交大自晚清南洋公学创办以来“中西并重”“海纳百川”的办学传统。赵祖康的中文毕业证书正文载有籍贯、年龄、学科、学位等信息，落款赫然写着茅以升、罗忠忱等工程教育巨擘的亲笔签名和印章。校史专家认为，与晚清时期毕业文凭相比，这张文凭已经褪去了科举的味道。

赵祖康之子捐献父亲一九二二年的交大毕业证书

“中国公路泰斗”海上校园有“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