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就是未来，多么让人激动！

■本报记者任翀

昨天举办的2019世界人工智能大会开幕式最受关注的环节之一，莫过于联合国数字合作高级别小组联合主席马云与特斯拉首席执行官马斯克的“双马对话”。

在这场对话中，马斯克面对滔滔不绝的马云似乎有些应对不暇，不时发出“呵呵”“哈哈”“耶”等语气词，引发全场大笑。可是，在说起特斯拉在上海、在中国的发展，他却赞不绝口：“我很激动来到上海！很激动看到上海的特斯拉超级工厂！上海特斯拉超级工厂让全世界看到了很好的故事，我们能在中国取得很好的进展。我向大家致敬，我从来没有看到那么快的速度。上海和中国给了我那么多惊喜。中国就是未来，未来多么让人激动！”他还认为，在上海、在中国有很多充满活力的创新企业，“中国的创新企业发展速度就像火箭一般，他们已经进入轨道，我很尊重这样的创新型‘火箭企业’。”

当然，这场“双马对话”的关键词仍旧是“人工智能”。所以在盛赞上海和中国之外，“双马”也围绕多个话题展开了交锋。观点虽有差异，却掩不住共通点：拥抱人工智能是必然趋势。

关键词人工智能

马云和马斯克交流的第一个话题是如何看待人工智能，两个人的观点并不完全相同。马云认为，人肯定比人工智能聪明，能够控制人工智能；可马斯克认为，人工智能有可能比人聪明，现在的人工智能并不完善，人还不知道人工智能能有多强大。

即便如此，拥抱人工智能却是“双马”共同的态度。马云认为，无需担心人工智能，虽然今天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但未来会有；今天的人们解决不了，但未来的年轻人可以解决。对于人工智能这一全新的技术，聪明的人类会拥抱它、利用它。马斯克则说，如果比不过人工智能，那就与人工智能“组队”。他创立各种公司也是为了更好地实现“人+人工智能”，共同推动人类的进步。

关键词移民火星

移民火星是马斯克的一个大胆设想，他还为此创立公司投入重金打造移民火星所需要的火箭。面对这个设想，马云直接表示了“不赞成”：“我不是火星的粉丝，我担心去了火星就回不来了”。

虽然双方对移民火星的态度截然不同，但如果仔细分析双方的解释，能发现不同中其实有共同点——双方都在思考如何规划人类的未来，只不过方式不同。

马云觉得，与其研究移民火星的方式，不如利用技术把地球提升得更好，“我身边有很多人致力于提升地球的发展，关心70多亿人在地球上的生活，希望他们生活得更好……每个人在地球上只有100年左右的生命，我们不能解决未来的问题，但我们可以更关注现在。人类可以通过人工智能更好地理解自己、提升世界。”

马斯克则认为，火星移民计划是为了保护人类的文明，“探索火星并不是说地球就没有希望了，但也有概率因为外部或内部的原因导致地球文明毁灭，以至于我们只能移民去另外一个星球……所以要抓紧探索，保证地球文明延续、保证光明不被消灭”。

关键词工作

人工智能会不会抢人类的工作？这也是“双马”讨论的话题。对于这个问题，双方的态度总体一致：会，但又不用担心。

马云说：“人们担心每一个技术革新都会带走就业机会。过去100年我们也这么担心，可实际上我们创造了很多就业机会……我不会太担心工作。首先我们会有很多新工作；其次我们不需要很多的工作，一周工作三天、一天工作四小时就很好；第三是随着技术的升级，人的寿命会延长，而减少工作能让人有更多享受生活的时间，回归作为一个人的本质。”

不过，马云认为，随着人工智能将替代一部分人的工作，教育也需要改变，“过去我们专注的教育是记忆，但计算机可以比你记得更好、算得更快。人类要更有创意、更有建设性，所以我们要让孩子有更多的创意、更有建设性，这是教育的关键。”他还举了几个例子，认为可以花更多时间让孩子学习绘画、跳舞等需要创意的事。

马斯克也认为，人工智能很可能会使工作失去意义，“可能最后的工作就是写人工智能软件，最终可能人工智能自己都会写软件了”。但是，他认为一些与人互动和有创造性的工作仍有价值，包括艺术。

关键词生命

“生命”是“双马”讨论的最后一个议题。他们都认为，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能够更好地保护环境，也能获得更长的生命。但对人类来说，重要的不是生命的长度，而是生命的价值。

马斯克说：“未来，人们可以通过改编DNA来获得长寿，可仅仅为了长寿而改变DNA，到底值得吗？”马云也说，聪明的人知道“要什么”和“怎么要”，但智慧的人知道“不要什么”。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发展，能让人们更智慧。

从对话看，“双马”都更看重生命的价值而不是时间的长短。马云说：“人们希望活得更长更健康，但这不一定代表更快乐。更快乐需要关注价值观、愿景和梦想。我不想人们喜欢技术，不要对技术有幻想；要知道，技术与梦想共生，技术不能改变世界，但梦想可以”。马斯克也说，“我们要为意识的长久存在而努力。”

中国就是未来，多么让人激动！

——马斯克与马云在上海聚焦人工智能及多个领域展开对话交锋